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彝学,让世界瞩目
《民族团结》 2000 年第 11 期
文 · 图/布饶依露

  当学者涌向中国石林,涌向 “ 第三届国际彝学研讨会 ” 大厅的时候,鲜花总是伴随着人们的笑脸,石林总是以开放的精神迎来送往。在石林首次举行这样的国际盛会,在彝族本土上对彝学作研讨,在中国民族学的历史上尚属首次。
  一
   2000 年 9 月 4 日 开幕式上,来自美国、德国、日本、法国、澳大利亚、芬兰、韩国、越南、波兰、中国等十几个国家的学者,胸前佩带着代表证落座后,相机的闪光灯,在会场闪动起来 …… 主席台上,身着彝族服装的外宾斯蒂芬 · 郝瑞先生,是美国华盛顿大学人类学教授。 1995 年,在美国西雅图召开的 “ 第一届国际彝学研讨会 ” 就是由他发起的,并当选为主席。郝瑞介绍说,第一届国际彝学研讨会曾邀请了几个国家共 20 多位学者参加,从基金会捐款到组织会议、布置会场、到机场接待来宾都是他亲自动手去做的,当时只动用了两部车子以及他和他的一个研究生共两个工作人员。郝瑞风趣地说: “ 没想到, ‘ 第三届国际彝学研讨会 ' 拥有了近 200 名中外学者,出动了二十几辆车。几年前在美国,我只是丢下几颗小种子,今天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 !”
   郝瑞先生是在美国完成汉语专业学习的,后来到台湾深造, 70 年代初就到过中国。至今他记忆犹新的是: 1988 年,他赴四川攀枝花市盐边县作田野调查,批准他调查的时间仅限一周,调查地点规定在路边 ( 因为没有写清是公路或是山路,他的调查实际上走得远了些 ) 。那些年代对一个外国学者的行动,确实有些限制。我问郝瑞:中国让你最难忘的一件事是什么 ? 郝瑞认真地讲: “ 那一段时间,有一种规定,搞调查的 ‘ 老外 ' ,不允许住在农民家,我只好同中国的彝学学者马尔子 ( 当年的向导 ) 每天翻山越岭去作田野考察。天黑以后,回到攀枝花市郊外的一座天主教堂居住。极度的疲劳之后,还要自己烧火做饭。买不到肉吃,就炒各种各样的叶子菜和土豆充饥,夜里还要写论文。因为工作和生活十分艰难,身体出了问题,先是肠胃闹病,后又高烧不退,全靠教堂附近那位彝族老婆婆的照顾。因此我与彝族同胞结下了深深的感情,就有了说不完的故事 ……”
   不久前,郝瑞先生从美国捐来一笔资金,在四川凉山开办了一所 “ 希望小学 ” 。郝瑞说,他到中国来的目的,是想帮助中国少数民族地区发展他们的文化与教育。多年来,郝瑞曾先后写出了《中国少数民族地区社会历史与文化》等多篇论文。郝瑞认为,他们的研究,在中国学术界与国际学术接轨中可以充当其桥梁,并利用各自的语言资源和学术环境,用各种文字与最新的理论和观点来讨论彝学问题;同时外国学者可以远观彝族社会,正如中国的那句成语所说的 “ 旁观者清 ”……
   采访尚未结束,郝瑞先生突然听到大厅门外有敲锣的声音,便站起身来说了声: “ 抱歉,我很喜欢这样的音乐。 ” 就直奔迎宾晚会去了 ……
  
  会议期间,中外学者到月湖村参观撒尼人纺线、织布、刺绣,随后又去了彝族的 “ 密枝林 ” 。在绿色的大圆场上,德国杜伊斯堡大学东亚研究所所长托马斯 · 海贝勒教授,正牵着彝族同胞的手在跳舞呢。他一头金发,在云南红土高原秋阳的照射下,显得特别光亮。
   然而,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托马斯先生还是《民族团结》杂志的一位老读者, 1978 年他就开始订阅这本刊物了。他操着一口标准的汉语说: “ 我是 1975 年第一次到中国的,在一家新闻媒体做外文翻译工作。 80 年代初,兴起一股研究中国少数民族的风潮。我到北京图书馆查阅资料,对中国的彝族和佤族很感兴趣,就到国家民委找有关部门咨询。据说,四川凉山交通便利,彝学有不少书籍和资料,对我将来的研究有帮助;佤族因地理位置比较边远,来去不方便,加之佤山与外界交往甚少,对于外国学者来说,麻烦事多,随后我就去了凉山。 ” 后来当托马斯得知我是佤族同胞,遗憾地说: “ 差一点、差一点点我就去了佤山。 ”
   托马斯先生给我讲述了 1997 年 “ 第二届国际彝学研讨会 ” 在德国召开的情况。当选为 “ 第二届国际彝学研讨会 ” 主席的托马斯,邀请了一些国家的学者共 50 多人参加研讨。
   我问托马斯,对中国最感兴趣的东西是什么 ? 托马斯脱口而出: “ 苦荞粑粑 !”( 一个吃惯了西餐的老外,怎么会对中国的苦荞感兴趣的 ?) 。托马斯告诉我,在凉山搞调查,老百姓很好客,杀鸡、宰羊招待他。光吃肉不消化易上火,因气候冷,蔬菜、水果缺乏,就只好多吃点苦荞粑粑来清火,这粑粑刚开始吃是苦的,就像他们搞彝学研究一样,往后就会感到甜了,托马斯真是三句话不离老本行。他说, 1981 年,他去四川凉山,到西昌机场来接他的一位中国年轻的驾驶员,看他头发长、胡子长,就笑问过他一句: “ 您老今年多大高寿了。 ” 那时他才 33 岁呀,因长期奔波于民族地区,没有时间整理自己。
   托马斯在 1986 年至 1987 年间,曾走访了四川、浙江、云南、甘肃四省区,对 2000 多户少数民族作了调查,写出了《中国个体经济的劳动市场在城市发展的作用》文章,发表在德国最大的一家报刊上。 1993 年至 1994 年,在中国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的支持下,他对宁夏、江苏、河北、黑龙江、四川、贵州几个省区作了课题调查,出版了一部《中国农村城市化和社会的变迁》专著。 2000 年 4 月,托马斯先生向德国大众汽车基金会申请到 20 万马克的资金,将其中三分之二捐给了四川西昌凉山州民族研究所。
   与托马斯一起观看 “ 火把节 ” 民俗表演及《阿诗玛》水幕电影时,托马斯很自豪地告诉我,他的妻子也是中国人,作为中国人女婿的他,为中国少数民族研究做一些事,是理所应当的。
  
   会前,中央民族大学的彝族学者巴莫阿依和黄建明曾经对我说:中国人要做点事给外国人看看。在彝族之乡举办这样的会议,看我们够不够国际水平。
   “ 第三届国际彝学研究会 ” 分六个组讨论:有经济发展与教育论坛、语言文献论坛、历史文化论坛、社会变迁与民族关系论坛、文学与民俗文化论坛、传统信仰与宗教论坛。
   在大会即将结束的篝火晚会上,借着火光,我问 “ 第三届国际彝学研讨会 ” 的主席 —— 中央民族大学副校长陈理教授,这次大会有那些特点 ? 他说:第一,从研讨会的组织形式上来讲有创新:这次大会由中央民族大学主办;石林县政府、云南教育出版社、云南省彝学会三家承办,采取高校、地方政府、出版界和民间学术团体多重联合、通力合作的形式,是一种创举。在这当中,石林县政府花费了很大精力,投入了不少资金,组织工作井井有条。现昆明市旅游局局长 ( 原石林县县长 ) 王光华,现石林县县委副书记、代县长赵德光,现石林县县委副书记王富昌等领导及工作人员做了大量工作;云南教育出版社也承担了部分任务。第二,会议活动的组织形式及会期活动内容的安排丰富新颖。第三,从会议规模和与会人员的情况来讲:会议规模大,与会人员来源类型多,参加的人数包括官员、记者等近 200 人;学者队伍中,有国际知名资深学者,有高校权威人士,有省、市、地州专业学者,也有初出茅庐的彝学新兵。第四,研讨的形式: “ 研讨+讲评 ” 是这次会议的主要形式,这次会议的学者,大都是首次参加国际会议,在一周紧张的会议中,发言的学者论文精炼,讲评的学者 “ 画龙点睛 ” ;串会是这次大会的又一特色。因论坛组多,考虑到学者们有广泛的学习兴趣,大会鼓励学者到别的论坛组参加自己感兴趣的课题研讨。这种灵活性,使学者最大限度地参与会议,分享信息。第五,自由、民主、坦诚是这次大会的会风,在联合主席和学术秘书的精心引导与组织下,学者们能够自由的阐述自己的学术观,能够坦诚地提出不同的观点和意见。第六,这次向大会提交的论文数量高达 110 篇,参加的人数之多,是前所未有的 ……
   闭幕式上,国际大会发出倡议,下一次 “ 第四届国际彝学研讨会 ” 准备在法国举行,拟请法国国家科学研究中心研究员、《中国研究》的主编白诗薇女士组织工作。白诗薇女士在会上表示,愿意接受国际大会的委托,并祝愿彝学这棵参天大树,不久的将来能蔓延成长为一遍茂密的森林 !  ( 责编:梁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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