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格萨尔嘎尔羌姆舞蹈起源于德格佐钦寺。作为《格萨尔》史诗的表现形式之一,格萨尔嘎尔羌姆以格萨尔王和岭国文化为主题,以出场顺序和线路的符号为曲线图,借助视觉艺术呈现出格萨尔王及其他英雄形象,丰富了藏族传统文化的艺术形式。在分析格萨尔嘎尔羌姆演出方式的独特性及其在德格地区的传承模式过程中,发现其艺术表现具有高度的文化适应性和传承价值。目前,格萨尔嘎尔羌姆的演出方式形成了地区性的独特范式,为民族地区文化传承发展的形式提供了多样化的参考。
关键词:德格地区;格萨尔嘎尔羌姆;舞蹈表演;历史渊源;传承发展
格萨尔嘎尔羌姆是藏族传统文化中极具特色的艺术形式。嘎尔羌姆源于德格地区的佐钦寺,有着丰富的文化内涵。嘎尔羌姆表演以舞蹈、面具、服饰等元素展现着古老而独特的艺术风格,吸引着来自各地的观众。本文通过实地调研、访谈和观摩等方式,对德格地区格萨尔嘎尔羌姆的起源历史、发展进程、表演形式及现状进行探析。
一、历史渊源
“格萨尔嘎尔羌姆萌芽于德格竹庆寺,之后逐步流传至其他地方,如今广泛流行于涉藏地区的寺庙和民间艺术团。国外也有格萨尔嘎尔羌姆的表演,而其发源于竹庆寺。”(1)竹庆寺(rdzogs chen dgon)位于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德格县竹庆乡,始建于1685年,由竹庆寺第一世住持白玛仁增大师(1625—1697)创建,是传承宁玛派六大祖寺之一,具有300多年的历史。据相关文献资料记载:“青海省玉树州治多县、杂多县和果洛州四县多座寺庙以及海南州贵德县、兴海县、海北州萨托寺等举办的格萨尔嘎尔羌姆都源自康巴地区的德格竹庆寺。”(2)“格萨尔藏戏多分布在青海、四川、甘肃和西藏,青海果洛格萨尔藏戏源于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德格县竹庆寺。”(3)白玛仁增大师创作了《格萨尔王传·达色施财》(4),被藏族人民奉为福宝灵物并珍藏于家中。
作为竹庆寺堪布的居·米旁大师(1846—1912)是早期研究《格萨尔》的学者之一,他撰写了符合内明学原理的祭祀求福岭格萨尔金刚寿王、酬补仪轨、焚香祭祀、招财进宝等50多函祈供仪轨诵文,成了许多寺院中祈请护法的传承仪轨。同时,居·米旁大师还创编了“岭卓德钦若莫”(格萨尔舞蹈),并将其广泛传播,产生深远的影响。
竹庆寺第五世活佛土登曲吉多吉于1897年创作了《主尊格萨尔王及眷属的金刚舞》,即格萨尔嘎尔羌姆。这是以宁玛派怒像基本法舞形式创编的综合艺术形式,借助梦境等特殊心净异能的渠道,将传统文学、音乐、舞蹈、视觉艺术、面具等多种元素巧妙地融合。土登曲吉多吉活佛在梦中见到岭格萨尔王骑着赤兔马,威武雄壮,岭国的八十大将、七贤女、十三威尔玛战神,以及他们的肤色、坐骑毛色、鞍辔、手持兵器等一一呈现在眼前。这个梦激活了他的灵感,感觉获得托梦神授。于是,他组织工匠采用传统制作工艺,按照梦境中的形象设计制作了岭国八十大将的面具、服饰、道具等装备,体现出传统藏戏的元素特色。准备就绪后,他组织寺院僧人在寺庙广场以普巴金刚舞的形式表演了格萨尔嘎尔羌姆,受到了僧俗群众的热烈欢迎。后来,他的梦境中又出现了一个面色金黄、身材高大的人—达玛多青。他又按照梦中所见,制作了达玛多青的面具,并将他列入格萨尔嘎尔羌姆的演出活动中。据竹庆寺葛嘎活佛介绍,作为竹庆寺定期传承的仪轨之一,格萨尔嘎尔羌姆在每年金刚橛修供大法会的最后一天都会表演,已经延续了100多年。为了推动文化旅游的发展和全域旅游的构建,格萨尔嘎尔羌姆的表演时间已经在2016年被改为每年的藏历六月一日,以吸引更多的游客前来观赏(5)。
二、表演内容
“格萨尔嘎尔羌姆”是由“嘎尔”和“羌姆”两个不同形式的格萨尔乐舞组合而成的复合词。其中,“嘎尔”主要以大手印和十六种随和姿态供奉诸神,体现了一种融合信仰和精神内涵的表达方式,而“羌姆”则以身体姿势和姿态为主,展现了降魔除妖的十二姿态(6)。
格萨尔嘎尔羌姆包括息、增、怀、诛四部分姿态及古昔秘咒,并以舞蹈的形式来表演差遣、供施和演示。竹庆寺的格萨尔嘎尔羌姆表演规模较大,有近200人参与,主要角色包括格萨尔王的眷属、岭国大将、王妃女将、岭国神、守舍神、先辈英雄人物等。男女角色年龄跨度大,由寺庙的僧人扮演。
格萨尔嘎尔羌姆被称为“金刚法舞”,通常分为七场剧目:第一场是由森姜珠牡等岭国七大贤女为首的开场表演;第二场是格萨尔王和十三威尔玛战神的功业表演;第三场是大梵天王和战神念达玛布为首的护国神阵法表演;第四场是岭国十员大将为尼奔达雅做出功业的息部法舞表演;第五场是岭国十三员大将为总管王戎查叉根做出功业的增部法舞表演;第六场是岭国十一位大将围绕扎拉泽嘉做出功业的怀部法舞表演;第七场是岭国十五位大将为贾查霞嘎做出功业的诛部法舞表演。格萨尔嘎尔羌姆的舞蹈形式庄严肃穆,具有仪式感。
在表演中,格萨尔王降临人间,与威尔玛、岭神、岭国众勇士一起调伏恶敌、收服三界后举行集结宴会,唱世间善歌以庆祝胜利。同时,五通和自在寿持明的仙人以彩箭招摇众方隆达,中间是蓝色宝马,四周有排除消极影响的四尊保护神,分别代表五行元素,寓意五行循环往复、生命经久不息、弃恶从善、振兴事业等,营造出独特的神秘氛围。“时间在视觉艺术中也可以通过实际的运动来得以展现,因为我们对时间的体验依赖于我们在空间的运动。”(7)格萨尔嘎尔羌姆的艺术形式运用了静态时间艺术,并通过动态空间的呈现展示出审美对象在审美时间的流动变化中所呈现的时间因果链。观众可以感受到时间和空间的巧妙组合及其作用,即通过视听方式互相交织和传递,传达出深刻的文化内涵。表演者们在特定的民间节日或良辰吉日戴上面具,穿上“羌姆”服饰,配乐伴奏,在滚滚的桑烟中呈现出一种神秘莫测的氛围,共同演绎出一个丰富多彩的文化世界,展示出传统文化的独特魅力。被主体感知到的“既不是形式,也不是内容,而是使形式和内容同时得以呈现的‘歌唱’或整体”(8),形成了独特的艺术风格和审美效果。观众在欣赏表演的同时,也能够感受到格萨尔王及其他英雄形象化的视觉艺术所传达的历史和文化内涵。
竹庆寺首次将格萨尔英雄史诗转换成格萨尔嘎尔羌姆艺术形态,借助视觉艺术呈现出格萨尔王及其他英雄形象,丰富了藏族传统文化的艺术形式。格萨尔嘎尔羌姆的宗旨是弘扬善法、扬善抑恶、维护和平和国泰民安,并对格萨尔英雄事迹进行歌颂和纪念。在演出中,观众与演员共同探索和感受此种艺术的魅力,共同传承和保护这一珍贵的文化遗产。总的来说,格萨尔嘎尔羌姆作为藏族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在丰富藏族文化、传承历史和文化遗产等方面都具有重要的意义。
三、表演形式
格萨尔嘎尔羌姆的表演形式并非直接搬演史诗的叙事情节,也不是取自格萨尔史诗演述的音乐,而是以出场顺序和线路的符号为曲线图。在表演中,先是净场,在袅袅桑烟的供神祭祀中以色、声、香、味、融五欲供品迎请格萨尔王及诸勇士。随后,格萨尔王和岭国八十大将穿上华丽服饰,头戴面具,按寺院传统打击乐节奏表演,而十三威尔玛战神则单独出场亮相,结构为单人舞和群舞。每位大将出场亮相时,各有不同的舞姿。这种“表演形式更倾向于一种有意识的传统化,即人们会意识到表演是‘重复以往已存在过的东西’”(9)。
嘎尔羌姆线路图采用圆形、四方形、半圆形、三角形等形状组合而成,串联起格萨尔史诗中的各大人物。在表演中,通过从外到内、由次到主、由世俗向神圣递进的结构,将观众带入一个古老传统的仪式化空间,达到令人身临其境的效果。同时,哈里森的研究也证明了“仪式和艺术具有相同的根源,它们都源于生命的激情,而原始艺术,至少就戏剧而言,是直接由仪式中脱胎而出的”(10)。嘎尔羌姆表演形式以其独特的魅力吸引着观众,并通过传承与保护,逐渐发展为藏族文化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四、传承现状
近几年,笔者多次前往德格县进行田野调查,观摩格萨尔嘎尔羌姆表演。自从德格竹庆寺创作格萨尔嘎尔羌姆以来,格萨尔表演逐渐传播至涉藏地区其他教派,成为藏传佛教寺院保护和传承《格萨尔》史诗的重要方式之一。德格县境内的18座寺院会不时举办这样的表演活动,其中,既有宁玛派寺院,如竹庆寺、协庆寺、扎西寺、呷拖寺、腰色寺、加绒寺、然姑寺和窝公寺,也有萨迦派寺院,如龚垭寺、俄支寺、呷伦寺、拉萨顶寺和麻龚寺,还有噶举派寺院,如岔岔寺、仁古寺、登批寺和麻根寺。这些寺院的传承方式各不相同,有的派僧人到竹庆寺学习,有的则聘请竹庆寺的舞者来传授,但宗教仪轨与表演相结合的特点都是相同的。“藏传佛教寺院在保护和传播史诗《格萨尔》的工作中发挥了重要作用”(11),竹庆寺在格萨尔嘎尔羌姆的传承和保护方面做出了重要贡献。寺院外的广场及周围的草坪已成为格萨尔嘎尔羌姆表演的舞台,附近的农牧民群众成了最忠实的观众。随着文化交流的加强,《格萨尔》藏戏不仅在藏族民众中广受欢迎,还向全世界展示了绚丽多彩的艺术表现力。“从传承人走向受众,强调的是把史诗演述作为一个整体,作为信息传递和接受的过程进行观察的取向。受众的作用,绝不是带着耳朵的被动的‘接受器’,而是能动地参与到演述过程中,与歌手共同制造‘意义’的生成和传递的不可分割的一个环节。”(12)从传承人走向受众,格萨尔嘎尔羌姆表演的意义不仅在于传递历史和文化,更在于使观众能够在与演出共同制造意义的过程中参与其中。观众不再是被动的接受者,而是能动地参与到演出过程中,与演员一起推动意义的生成和传递。这种艺术表现方式,为藏族文化保护和传承提供了有益的借鉴和参考。
格萨尔嘎尔羌姆表演活动在德格地区已经有了悠久的历史。“藏戏有着多元的文化特征,其生成不是孤立的,其表演也不是单一的,往往附着在其他文化之中。”(13)如腰色寺以“雅派舞”闻名。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继承传统的格萨尔嘎尔羌姆表演已成为每年藏历六月十一日的定期活动。在表演中,其使用的格萨尔三眼面具,息、增、怀、诛等形式各具特色,手势和步伐也十分独特(14)。龚垭寺的格萨尔表演节目创建于20世纪70年代末,并每年夏季进行格萨尔乐舞表演。最初,由岭国格萨尔三兄弟、父叔三人、鹞、雕、狼三虎将、内眷珠姆、岭神梅达玛布等人发展至现在有岭国三十大将等40多个角色扮演(15)。呷拖寺于20世纪80年代初开始恢复格萨尔嘎者尔羌姆表演,并由该寺的活佛贡嘎、登查和老僧人益西旦增等高僧制作了格萨尔王和岭国大将的服饰和面具。由于竹庆寺的面具制作具有很高的权威性,因此在1985年,他们请竹庆寺帮助制作格萨尔王、总管王戎察查根、贾查霞嘎、扎拉泽嘉、尼奔达雅等五位英雄的面具。格萨尔嘎尔羌的服饰和面具是一种符号建构的产物,蕴含着各种象征符号。“这些象征符号在时间的进程中将人类社会生活主要方面的多数都吸入了它们的意义内容”(16),成为文化版画上的精髓。呷拖寺目前收藏有50多个岭国大将和岭神的面具。每年藏历十二月三十日,呷拖寺都会举行格萨尔嘎尔羌姆表演活动(17)。
扎西寺每年藏历五月十一日举行格萨尔嘎尔羌姆表演活动。表演剧目涵盖格萨尔王、十三威尔玛战神、岭国十三岭神、岭国三十员大将、岭国七君子、七贤女,以及鹞、雕、狼三虎将等多种类型。加绒寺于1979年恢复了格萨尔嘎尔羌姆表演,每年藏历十二月二十九日举行,有超过40位僧人戴着面具表演。然姑寺于1980年创办了格萨尔嘎尔羌姆表演,每年藏历八月十二日表演格萨尔王和岭神,以息、增、怀、诛的方式进行表演。次日,四五十位僧人扮演岭国勇士参加表演。仁古寺的格萨尔嘎尔羌姆于1982年得到竹庆寺僧人丹扎的传授,每年藏历九月十一日举行格萨尔嘎尔羌姆表演活动。表演剧目包括格萨尔王、森姜珠牡、乃琼和岭国三十员大将,以及十二位神祇,如岭神大梵天王、念钦古拉格佐、龙王祖那仁钦、唐拉山神、玛杰山神、东琼尕布、鲁楚俄邓、森姜替莱俄嘎、战神梅达玛布等(18)。
登批寺在20世纪80年代恢复了格萨尔嘎尔羌姆表演,表演时间为每年藏历十二月三十日。扎西江措堪布介绍说,在夏季旅游旺季时,登批寺还会表演格萨尔藏剧《赛马称王》和《丹玛青稞宗》等剧目,当地百姓也会自发组织进行岭卓舞表演等丰富多彩的活动。呷伦寺最初有一种简单的岭国大将文布·阿努巴森的法舞。自1991年起,该寺恢复了格萨尔嘎尔羌姆表演,每年藏历六月三日,岭国三十大将和岭神等33名表演者按传统的方式表演。在许多寺院中,都会在特定吉日举行格萨尔嘎尔羌姆表演。这些表演极具观赏性,成为格萨尔文化活动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五、文化内涵
格萨尔嘎尔羌姆是藏族传统民间艺术中的一种表演形式,具有广泛的文化意义和重要的社会作用。其意义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1)传承和弘扬藏族文化。格萨尔藏剧源于藏族英雄史诗《格萨尔》,通过表演方式将这一经典作品传承下来,从而保护和弘扬了藏族丰富多彩的文化遗产。格萨尔嘎尔羌姆不仅是一种艺术形式,更是一种传统的文化形态,传递着藏族丰富多彩的文化底蕴。(2)塑造和传达人们的价值观念。格萨尔嘎尔羌姆中的角色形象通常代表着不同的人物性格和生活态度,例如勇敢、正直、仁爱等,这些形象通过表演得以传达给观众,为人们树立了正面的榜样。格萨尔藏剧通过演绎家喻户晓的《格萨尔》故事,向人们展示着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和藏族的价值观念,为人们树立了积极的人生态度。(3)引领社会风尚。由于格萨尔嘎尔羌姆的受众范围广泛,其表演内容及形式对于塑造社会风尚具有一定的引导作用。例如,在格萨尔嘎尔羌姆中强调勇敢和正义的精神,可以鼓励人们追求真理和公正,建立和谐社会。“格萨尔”史诗作为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源远流长,已经成为藏民族的文化基因,具有不可磨灭的历史价值和文化意义。发掘并挖掘其潜藏的时代内涵,展现其时代气息和魅力,也是该史诗保持旺盛生命力和更好地在现代社会得到传承和发展的重要途径。(4)促进社会团结和文化交流。格萨尔嘎尔羌姆是藏族广大民众共同参与的文化活动,通过参与表演和观赏,人们得以获得更多的交流与沟通机会,这有助于促进不同地区、不同民族之间的文化交流和加强社会团结。此外,格萨尔嘎尔羌姆还能够为当地的旅游业和文化产业发展做出巨大贡献,带动相关产业的繁荣和发展。(5)表达和满足人们的艺术需求。格萨尔嘎尔羌姆作为一种富有表现力和艺术性的表演形式,能够满足人们对于美的追求和艺术需求,使人们在身心层面得到愉悦和满足。因此,格萨尔嘎尔羌姆在当地拥有广泛的粉丝和忠实的支持者,为当地文化事业的发展做出了积极贡献。
结语
格萨尔嘎尔羌姆是藏族英雄史诗《格萨尔》文化多样性发展的最好例证之一,以其观赏性和趣味性的强烈表现形式成为英雄史诗发展的新艺术形式。党的十八大以来,格萨尔文化受到各地高度重视,呈现出蓬勃发展的良好趋势。在德格县境内的藏传佛教寺院积极挖掘和弘扬格萨尔嘎尔羌姆与格萨尔藏剧,对其进行再创作和演绎,如《玛域封地》《赛马称王》《大食财宝宗》《丹玛青稞宗》《玉威传》《地狱大圆满》等表演形式,为观众呈现了英雄史诗所蕴含的神奇魅力。格萨尔藏剧将格萨尔史诗作为主要内容,以格萨尔王及岭国三十员大将惊天动地的英雄形象为表演形式,通过身体四肢的动作和姿态,并以本土语言进行演述,穿戴盔甲和兵器,以创造逼真的战斗场景。同时,融合文学、乐舞等多种表现形式,呈现出格萨尔故事的综合艺术形式。通过这样的形式,格萨尔嘎尔羌姆塑造了强烈的民族文化认同,促进了地方文化的发展和传承,并为当地旅游业和文化产业的繁荣做出了积极的贡献。需要指出的是,在当代的“格萨尔藏戏”表演艺术中,从表演的内容和性质上需要更加明确地区分格萨尔嘎尔羌姆和格萨尔藏剧,这两种形式的表演在内容和性质上有所不同,应当避免混淆。
另外,作为传承和弘扬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格萨尔》文化事业的发展需要政府和社会各界的关注与支持。政府可以通过规划和引导等方式,激发民众对《格萨尔》文化自主性的热爱,形成从政府到社会多方共同推进文化事业发展的局面。同时,也需要注重创新和传承,推动其与时代变革相互交融,让《格萨尔》文化在不断发展和演变中,焕发生命力和活力,永葆特色魅力,铸造中华民族文化的璀璨辉煌。
作者简介:甲央齐珍,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文学研究所副研究员,全国《格萨(斯)尔》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副主任,主要研究方向为《格萨尔》史诗和藏族历史文献。
基金:国家社科基金冷门绝学“《格萨尔》刻本及其馆藏研究”(项目编号:23VJXG047);中国社会科学院创新工程“《格萨尔》史诗的文本叙事与当代阐释”(项目编号:MWS202403);中国社会科学院“登峰战略”优势学科“中国史诗学”(项目编号:DF2023YS07)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原刊于《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2025年第1期,注释和参考文献从略,请参见原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