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朝秘史》,本名《蒙古秘史》。著者不明,著作年代亦不明。但它在蒙古历史和文化研究领域却备受青睐。原因很简单,正如苏联蒙古历史学家Б.Я.弗拉基米尔佐夫所说:“《元朝秘史》给我们讲述了成吉思汗的氏族之源,给我们描绘了一幅波澜壮阔而随心所欲的草原生活的画面,给判定十二——十三世纪蒙古民族生活的各个方面,提供了极为丰富多彩的资料。···如果说在中世纪没有一个民族像蒙古那样吸引史学家们的注意,那么,就应该指出,没有一个游牧民族留存像《元朝秘史》那样形象,详尽刻画其真实生活的文献”[1]。也就是说,《元朝秘史》是蒙古族最早的历史和文学经典。就史而言,是实录信史;就文学而言,是古典名著。这样,自然就得到了学者们的重视。可惜,按蒙古人的历史传统,这类宫廷历史记载,只能秘藏内廷,不准外人接触,《秘史》称呼即源于此,是以流传不广。在中国,最先由明朝的翰林发现并刊印,但是目的不是历史研究,而是用作蒙汉转译的教材。直到满清,才开始有学者注意其历史文献价值。最早是孙承泽[2](1593-1675),稍后是钱大昕(1728-1804)和鲍廷博(1728-1814)。至于,该书的外译,巴拉第·卡发罗夫(Плладия Кафаров,1817 -1878)无疑是始作俑者。1866年他不畏艰难,率先将此重要著作翻译成俄文出版。这是《秘史》研究史上一件划时代的盛事,自此以降,西方人才始知此重要历史文献。下面,我们分几个小问题,来探讨一下巴拉第·卡发罗夫译著《元朝秘史》于中俄文字之交的历史意义。
一 巴拉第·卡法罗夫所接触的《元朝秘史》版本问题
1.由这位法国东方学家善意馈赠的“苏俄国家科学院所藏元秘史影印本十五卷六册”版本是否就是巴拉第·卡法罗夫据以翻译成俄文的那个版本?如果不是,那么这两个版本之间有何异处?
2.“元秘史影印本十五卷六册”版本是如何为“苏俄国家科学院所藏”的?以及该版本是否为“苏俄国家科学院所藏”?巴拉第·卡法罗夫对这个版本作了些什么?
现在回到问题本身。从巴拉第·卡法罗夫译注的《元朝秘史》序言看,他所依据的《元朝秘史》版本不是1872年所得后为“苏俄国家科学院所藏元秘史影印本十五卷六册”版本。而是1866年前所得的《连筠簃丛书》本。这个《连筠簃丛书》本《元朝秘史》是著名学者张穆和何秋涛所共同校定。据巴拉第·卡法罗夫的考订:原本是一个姓杨的富商,也就是杨墨林,因贩盐而致富。知道出版珍稀典籍可以带来荣誉,于是决定出资编辑出版《连筠簃丛书》。但他自己不是学者,于是,“邀请了两个著名的学者,张石州即张穆和何秋涛以帮助编辑这套丛书。这套丛书的第一种,就是《元朝秘史》。据张穆在其跋中说,1841 年,他认识了一位在翰林院工作的图书管理员,允许他进去观看其中的珍藏古籍。他凭着极大的耐心,得以亲笔从《永乐大典》残本中抄录出几种珍本秘籍,其中就包括《元朝秘史》。之后,他把这个抄本和另一种由一位姓韩的人保存的原稿影印抄本进行了校勘。1848年,由张穆和何秋涛的共同编辑的《元朝秘史》正式列入丛书出版。不过,这个版本和徐松手里的版本有些区别”[29]。巴拉第·卡法罗夫的这些考订,透露了许多重要信息: 1.此前,关于《连筠簃丛书》的刊布者杨墨林的事迹,除了“灵石杨氏”一语外,更多的史料我们已经很难知道了。《清史》无传,一般资料上也查无实证,就算在《连筠簃丛书》里,也没有相关的介绍。通过巴拉第·卡法罗夫的考订,我们终于知道了这位刊印者的基本情况。比如他是一个富有的盐商;对保存珍稀典籍很热衷;倡导编辑并刊印《连筠簃丛书》等等。接下来,巴拉第·卡法罗夫还谈到“很遗憾,杨的事业并没有完全完成。1853年,起义者威胁北京,杨通过理智地考虑,离开了北京,回到他的山西(Шань си——音译)老家(即灵石)。为了继续出版这套丛书,他把印刷刻版也随身带回了老家。现在听说他已经出世了。”由此,我们知道杨墨林是山西灵石人,大约在1866年前出世。这部《连筠簃丛书》,就本身来说,保存了很多种珍本古籍,具有不朽的文化意义,尤其对巴拉第·卡法罗夫的学术研究产生了重要影响。所以,对于他刊布的《连筠簃丛书》,巴拉第·卡法罗夫进行了褒扬:“除了《元朝秘史》,丛书还刊布了有限的一些珍本。其中特别有意义的是《长春真人西游记》,我已经翻译了。还有沈子敦的有关历史著作”[30]。溢美之意,流于词表。 2.有关张穆自《永乐大典》内抄出的事实,巴拉第·卡法罗夫能有如此生动具体的考证,可见其汉学功底的深厚和做学问的严谨态度。翻捡道光二十七年《连筠簃丛书》刻本《元朝秘史》,凡卷数奇,都由张穆校订,卷数偶都由何秋涛校订。尽管校订的两位学者都是大家,也参考了仁和韩氏保存的鲍本,算是和十二卷刻本间接发生了联系,但是由于某种原因(比如不懂蒙古语),这个版本不但存在许多错误,而且仅仅保留了纯粹的汉语译本。至于蒙古语的汉语音译韵文却缺失了。这种失误,使巴拉第·卡法罗夫也就只能简单地据此意译成俄文,也就使得巴拉第·卡法罗夫迟至1872年才得以见到蒙文汉语音译韵文本。这样的阴错阳差,导致了一系列学术研究的后果。关于这点,我后面还会谈到。
不过,巴拉第·卡法罗夫在译注序言里还谈到当时的著名学者徐松,说他手里也有一册《元朝秘史》副本,但是和《连筠簃丛书》丛书本略有不同。可以推知,徐本也和十二卷本脱不了干系。
由上可知,巴拉第·卡法罗夫据以翻译成俄文的版本根本不是“苏俄国家科学院所藏元秘史影印本十五卷六册”版本,而是《连筠簃丛书》丛书本。这就发生了一些问题。举其要有二:
1.1872年,巴拉第·卡法罗夫所得到的后来为“苏俄国家科学院所藏元秘史影印本十五卷六册”版本是怎样弄到俄罗斯去的?
二 巴拉第·卡法罗夫对《元朝秘史》汉译本缘起的详细考证
一般中国学者,都知道《元朝秘史》(主要指十五卷本)出自《永乐大典》。但是,在叙述《元朝秘史》的流传史时,却往往忽略了和《永乐大典》命运相关的一些细节。而巴拉第·卡发罗夫,也许是因为他作为一个外国人,也许是因为作为一个造诣很高的汉学家,却不曾忽略这些细节。据巴拉第·卡发罗夫考释,因编《华夷译语》而附带翻译的《元朝秘史》,最初保存在南京图书馆。他说“收藏在南京图书馆里的《元朝秘史》,遭到了和图书馆相同的命运。1406 年,永乐皇帝把自己的侄子从皇位上赶下来,旋即把首都从南京迁到了北京。还下令把南京图书馆里的一些副本和存书运到了北京。这些书多达100多箱,自此,北京宫廷图书馆的目录已扩展至20000种。在这些永乐藏书中,包括了很多元代的典籍。永乐皇帝为此编辑了一部参考书——就是著名的《永乐大典》。专门委员会把这些书分类整理,很多书都被分类成卷,分订成册,按照中国的方法,根据韵脚安列书名,不是按书名编排,而是按卷,或者章节编排。原本没有分卷的《元朝秘史》也被分成了十五卷,八册。位于《永乐大典目录》之第十二‘先’字部,第43‘元’,第24个‘元’字。中国的作家们发现,著名的北京图书馆后来也不止一次地发生灾难,特别是1644年的动荡,满清统治中国后,书被部分人偷走了一些,上述的珍本古籍遗失了十分之一。毫无疑问,作为图书馆藏书的组成部分,《永乐大典》也减损了不少。好在《元朝秘史》却得以保存。上个世纪中叶,从《永乐大典》中选出了各种文集八十卷,用活字印刷出版;但此‘聚珍版’中,据我所知,没有《元朝秘史》”[49]。补充说一句,巴拉第·卡发罗夫这里引用的主要参考书是《永乐大典目录》。所谓“永乐皇帝为此编辑了一部参考书——就是著名的《永乐大典》”,于此语境,应该是《永乐大典目录》。不用评说,巴拉第·卡发罗夫在此所作的考释不但必要,而且细节上也很生动丰富。 除此之外,巴拉第·卡发罗夫还特意提到钱大昕,认为他是满清最先公正对待《元朝秘史》的学者;也提到徐松;但是,却没有提到鲍廷博,顾广圻等学者。这说明,巴拉第·卡发罗夫当时没有注意到《元朝秘史》复杂的版本问题,不知道其中有好坏之别。这也许是后来俄罗斯所收藏《元朝秘史》版本错误最多的原因之一。
总之,经过巴拉第·卡发罗夫的挖掘,汉文本《元朝秘史》于十九世纪中叶以前在中国的流传轨迹就算是一清二楚了。
三 巴拉第·卡法罗夫为译注《元朝秘史》而涉猎的各种文献资料
实际上,这个问题在前面已经涉及到了。这里,之所以特别列出来谈,主要原因是这个问题对我们了解和评价巴拉第·卡发罗夫的汉学造诣非常有价值。 巴拉第·卡发罗夫为了译著《元朝秘史》,翻阅和研读了大量文献资料,大致可以分为以下几类:
(一)正史类
(二)别史类史书
别史,是相对正史而言的一类史书。“正史”一词由梁朝阮孝绪提出,只有纪传体而又经历代政府命令规定的史书,才可以叫“正史”。其余都归入别史类。到南宋陈振孙著《直斋书录题解》,就正式创立“别史”类。包括编年史,典制史,纪事本末体,纲目体,实录体,专史等。内容和正史无甚区别,都是信史。
在序言里,巴拉第·卡发罗夫提到了明陈邦瞻的《宋史纪事本末》。
为了考证《元朝秘史》的缘起,巴拉第·卡发罗夫在序言里特意引证了《明太祖实录》卷141中一段有关洪武皇帝命令翰林火原洁及马沙懿黑共同编辑汉蒙词典,并顺便翻译《元朝秘史》的记录[72]。 此外,在序言里,还提到了邵远平的《元史类编》。注184“号成吉思”,在谈到“同时发现,忽必烈称(在太庙里)金太祖为成吉思,而金太祖的儿子则称太祖为也克那颜(忽必烈的父亲托雷也叫这个名字)。有关这个情况是在元史的缩编《元史类编》里提到的;但我不知道该书是从哪里得到这个事实的”[73]。 在注 47“鞑靼”中,提到厉太鸿的《辽史拾遗》,但没有标明卷数。
巴拉第·卡发罗夫提得较多的别史是萨囊撤辰的《蒙古源流》。注11“独眼”,指明参见《蒙古源流》;注21“四子”,注22“朵儿边”,注 35曾引用该书的一段话以为佐证;注56“斡勒忽纳”,注58,注71“乞颜氏”,注72“后妃”,注74“孛儿帖”,注93“谚语”,注115“贼”,注115“贼”,注117“纳忽伯颜”,注127“王罕”,注128“客列亦惕”,注296“(于桑昆处)立了”等都引证了《蒙古源流》,可见巴拉第·卡法罗夫很熟悉《蒙古源流》一书的内容。前面提到,巴拉第·卡法罗夫在序言中曾根据《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说《元朝秘史》和《蒙古源流》的内容一致,而《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却没有这些内容,现在看来,巴拉第·卡法罗夫的这个结论一定来自于自己对《蒙古源流》一书的研究。
注47“鞑靼”,引证《蒙鞑备录》有关鞑靼的三个部族的内容;
注66,注163“交换物”,注206“在外拿马”,提到《亲征录》;注218“招讨官”,指出要和《亲征录》比较;注230“刊·沐涟” 亦作如是;注256“巴儿忽真·脱窟木”,注269“散归的告天雀儿”,注291“卯温都儿”,注318,注331,注350,注354“桑昆”,注 442“土城”,注516“征金国”都引证《亲征录》,也就是《圣武亲征录》。
在序言和注576还提到《元朝典章》。但没有提到撰人,应该就是《大元圣政国朝典章》,钱大昕曾为之作跋[76]。 同时,巴拉第·卡发罗夫还参考了当时几种重要的目录学著述。首先是《永乐大典目录》,注47“鞑靼”引证该书;其次是《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和《四库简明目录》;再次是清钱曾的《读书敏求记》。
(三) 杂史类史书
在序言里,提到了由朱彝尊的《日下旧闻》增补而成的《日下旧闻考》;
在序言里,提到清陈允锡的《史纬》;
在考察中国历史上有关《元朝秘史》的痕迹时,巴拉第·卡发罗夫还提到明王圻《三才图会》和明凌迪知《万姓统谱》。他说书里面引用了一些《元朝秘史》的片断,说明巴拉第·卡发罗夫翻看了这两种书;
注47“鞑靼”,指明参考公元674年编的字典《玉篇》;
注47“鞑靼”,指明参考公元997年编的字典《龙龛手鉴》。辽僧行均编辑,录于《书目答问补正》卷一;
注47“鞑靼”,指明参考西夏王元昊递交给宋朝的国书,未指明出处;
注47“鞑靼”,指明参考《古代西夏疆域图志》,未详何书;
注106“床”,引证王鸣鹤《登坛必究》。
注619“崩”还引证了元陶宗仪《南村辍耕录》。
注144“马奶子酒”,引证元虞集的《道园类稿》,未标明卷数。
注157“鶿老鸟”,指明参看《顺天府志》;注340“做伴来”,参考《顺天府志》传记部分。
注67“髀石”,注165“狍子”,引证《本草纲目》。
注243“合申”,两处引证青浦吴广成《西夏书事》;注244“合剌乞塔”末引证该书;注354“桑昆”,标出参考该书卷38;注600“秃剌河”,注602“唐兀惕”,亦引该书为证。但都未标明卷数。
注551“被金家阻挡了”,引证宋李心传《建炎以来朝野杂记》卷24中一段话;
注563“旧营”,引证明代朝鲜人(不著撰人)史书《东国史略》(又名《朝鲜史略》)卷4;
另外多处引证历史地理学家徐松的《西域水道记》;注6“不儿罕”,注12“统格黎”,注32“知道也者”,注34“臭了”,注51“乌尔什乌”,注54“合答安太子”,注66,注111“乞冰儿合”,注112“桑古儿河”,注113“青海子”,注123,注144“马奶子酒”,“”,注 199“亦乞列思”,注211“王京臣相”,注230“刊沐涟”,注273“四杰”,注291“卯温都儿”,注302“浯勒灰湿鲁格勒”,注310“翁吉剌”,注337“客鲁涟河”,注348“(有这)恩”,都引证徐松的著作;注490“阿儿思阑”则明确指出“根据徐松引自中国一份穆斯林文献的摘录,阿儿思阑于1211年在客鲁伦河出现在成吉思汗面前”[78],但没有指明何书何卷;注495“松林中”,引证徐松著作; 注43“阿塔儿乞歹”,注44“哈卜秃儿合思”,注87“明石”,注90“邀下了”,注109,注168,注186“带了弓箭”,注199 “亦乞列思”,注207,注214“夹攻”,注227“十一部落”,注231“等三人”,注241“秃别干”,注251“阿勒坛”,注282“乃蛮塔阳”,注291“卯温都儿”,注296“(于桑昆处)立了”,注353,注337,注390,注396,注418,注435“开国”,注436“九次犯罪”,注448“古温豁河”,注452,注500“自失必儿等种以南”,注515“事未可知”,注521,注579“回回”,注594“十一部落”,注618,注626,注643“三种”,注644,注645“阿速惕”等都提到了要参考万光泰的《元秘史略》。
注213“不从他命”,507“哈撒儿”,引证沈尧著作,惜未指明何书何卷;
注244“合剌乞塔”,曾引证《西域图志》;
注337“客鲁涟河”还提到《长春真人西游记》,以为旁证;
注338“撒帐”,甚至引证《元诗选》,以诗证史;还有注467“白衣”,注576亦如此。
注416“羱羊”指出要参看《后出塞录》第15页。但不知道此为何书,何人所作。
在译著该书过程中,巴拉第·卡发罗夫还接触了《永乐大典》,《连筠簃丛书》,《昭代丛书》,《四库全书》等丛书和类书。
(四)有关西语书籍
注47“鞑靼”,引证辽南《闪族语言的历史》第291页;
注65“迭里温·孛勒答黑”,为了确定这座山的位置,巴拉第·卡发罗夫引证了已故学者班扎罗夫发表在《北方蜜蜂》杂志上的文章[87]; 注278“向南”,引证《马可·波罗游记》。注明是引自该书63节第62页;
注457“心安”,引证米勒的《西伯利亚史》,第四页。注498“万乞儿吉思”,注明“此参考《西伯利亚史》,有关列米佐夫的叙说,见该书第30-31页”;
综合地看,巴拉第·卡发罗夫为了译著《元朝秘史》,他参考了约五十多种汉,西语著述。涉及到正史,别史,杂史等各种史学体裁。大致把那个时代所有和《元朝秘史》有关联的学术著作囊括干净。在俄罗斯汉学家群里,巴拉第·卡法罗夫以材料收集齐全而著称。这种学风一直影响到现在。当我们研究一个问题时,穷尽有关前贤的著述和各种材料,无疑是唯一的捷径。实际上这反映了巴拉第·卡发罗夫治学的严谨态度,以及其作为汉学大家的渊博。
四 巴拉第·卡法罗夫对《元朝秘史》的注释问题
前面说过了,俄罗斯汉学家,尤其是早期俄罗斯汉学家们,他们所从事的汉学研究,主要以翻译和实地考察为主。而注释自然就成了他们汉学研究成果的集中体现。因此,在这里,我们完全有必要来探讨一下巴拉第·卡发罗夫对《元朝秘史》的注释问题。
从内容上来讲,注释可分为如下四类,即释史,释词,释地及释名物。为了节省篇幅,我们把这些注释从俄文还原为汉语,并用表格进行归类统计如下:
(一)释史。解释有关蒙古族早期历史的人名,族名,官职名号,年代以及历史风俗。 | 元朝的人祖;巴塔赤罕;塔马察;合儿出;部落;山的主人;朵儿边;兀良哈;帝王;扎八赤儿惕;扎木合;孛儿赤斤;祭祀时;阿塔儿乞歹;哈卜秃儿合思;砍太祖弟;塔剌儿罕;达达(注153重复);哈不勒皇帝;俺巴孩;塔塔尔;大金;合答安太子;斡勒忽纳;牵着车子;忽图剌;达达族;生了太祖;铁木真做妻;德·薛禅;乞颜氏;后妃;女儿便看她颜色;孛儿帖;“岂多遍索了与呵,便重;少遍索了与呵,便轻”;也速该死;那年;祭祀祖宗;祖宗;塔儿忽台·乞邻秃黑,脱朵延·吉儿帖;别克帖儿;除影儿外无伴当,除尾子外无鞭子;阿阑;4月16日;纳忽伯颜;孛斡儿出;孛儿帖·兀真;搠坛直送他的女儿到铁木真家里;也速该;王罕;客列亦惕;诃额仑母亲;帖木哥·斡惕赤斤;扎木合兄弟;王罕哥哥;铁木真安答(注196重复);巴儿忽真;篾儿乞惕达达;脱忽剌温兄弟;斡哥连;扎木合并俺的祖;万户;撒察别歹;你若做皇帝;号成吉思;斡哥来;亦乞列思;赤那思地面有的大王每;忽余勒塔儿和主儿扯歹;豁里真,忽兀儿臣;失乞兀儿;捏坤太子;大金;王京臣相;塔塔儿,篾古真·薛兀勒图等;扎兀惕·忽里;王;招讨官;合不勒;巴儿合;鸡儿年;十一部落;君;桑昆(注271重复);兀乞牙;塔儿忽台·乞邻勒秃;扎合敢丕;秃别干,董合;古儿罕;合申;合剌乞塔;畏兀,唐兀; 回回;秃兀;四种奥鲁;阿勒坛;别勒古台;答阿里台;也遂;称王罕为皇帝;四杰; 孛斡儿出等四杰;护助知也者;猪儿年;阿勒坛;乃蛮塔阳;脱阿邻勒;大中军;斡阔台;合答安·答勒都儿罕;帖儿格;翁吉剌;乞塔;捏坤太子;撒察,台出;脱斡邻;脱黑脱阿师翁; 必勒格·别乞,脱朵延;回回阿三;汪古惕;阿三;莎儿合黑塔泥;汪豁真;侍卫;长生天;古儿别速行法度严峻;东边有些达达;斡惕赤斤;牌子头;扯儿必;散班;护卫;白身;鼠儿年;委兀,合儿鲁;合剌乞塔;康里,钦察;牛儿年;虎儿年;九脚白旄纛;做皇帝;国王;开国;九次犯罪;清册;做万户管者;古温豁阿;亦巴哈;四杰;四狗;敞失兀惕;达达体例;别乞官;中军万户;者别和速别额台;剌卜剌合;护卫散班;宿卫(注485重复);大中军;福神;征合儿鲁兀惕种;太祖以女子赐他;将忽秃等穷绝了回来;将古出鲁克穷绝了回来;阿勒阿勒屯;兔儿年;林木众百姓;万斡亦剌;诸种;万乞儿吉思;自失必儿种以南林木中百姓;拙赤都收捕了;汪古;豁里秃马惕;孛罗兀勒;斡惕赤斤;斡歌歹;托雷;哈撒儿;阿勒赤歹;别勒古台;巫;帖卜·滕格里;神;一次教;九等言语;多如太祖处;羊儿年;征金国;女真; 被金家阻挡了;狗儿年;忽剌安迭格列;女真;旧营;孛儿帖;阔阔搠思;兔儿年;若斡歌歹的子孙每都不才呵,我的子孙每,岂都不生一个好的;回回;木合里;西蕃狗;合里伯;巴黑塔惕种;欣都思;阿鲁;十一部落;鸡儿年;唐兀惕;西凉;夏;因种;失都儿忽;猪儿年;也速夫人;崩;鼠儿年;巴秃;···等十一种;不里;古余克;兔儿年;金国山川之神;其缘故那般;小厮;探马赤;三种;斡鲁思;答鲁合臣;斡赤斤;大聚会着;鼠儿年; | |
(二)释词。 从语 文学 的角 度解 释有 关语 词,语句,俗语。 | 天生;苍色的;山前;独眼;前头;嫁人呵;地面;官人;自伙里;上头;四子;房亲兄弟;么道;腊羊;19节“一支箭易折,五支箭难折”比喻;自天窗额明处;去时节;日月的光;知道也者;山岩;臭了;但见西北风起时,鹅,鸭的翎毛似雪般刮将来,想必在那里住;头口;有来;大···小···;十指;好生;做纪念;山岗;不曾忍饿;应了我的梦;老在家里的理无;你识者;长不大么道;大的每的肉胙分了;论来呵;收的;英枪;邀下了;咱每;帐幔;黑夜里;带枷;龙多儿;床;断送;烟消火灭;不生驹的骡马;不曾与他火镰;贼;男子;圈子;说立住了;搠坛的女孛儿帖·兀真,行上见公姑的礼物,将一个黑貂鼠袄子有来;你离了的百姓,我与你收拾,散漫了的百姓,我与你完聚。我心下好生记着;打铁的;从马;一伙军;回家里;椎胸;小性命;向日;挂;马奶子酒;二万;右手;安答;不兀剌·客额儿;咱达达;收集士卒;天地(注177重复);人事;交换物;亲爱咱;有角;咱每如今挨着山下,放马的得账房住,挨着涧下,放羊的,放羔儿的喉咙里得吃的;所以(依着不曾下···);来自···种;做女婿;神明;下桩;商量着;快活;听我;带了弓箭;车辆;一处带刀;驭马;远箭,近箭;收拾;长着;吉庆的;说着,都委付了;您达达;马群;马尾上;七个子;在外拿马;拿住;弟兄每休恶了;往来;不从他命;夹攻;助我;跟脚;你以前与我说什么来?;将主儿勤百姓起了;性命送了;折腰;等三人;说话了;有酪一桶;出气力;深水可以横断,坚石可以冲碎; 籍背;位子;外面;二子;地面;穷蹙;散归的告天雀儿;烧饭;桑昆,亦如无有;向北;向南;落后了;长的梢头,深的水底;有口有舌的;老了;自的行;自知者;咱;恐做真话;我这军马;不能敌;伯父;于桑昆处立了;既胜了;自后;罢;往卯温都儿山;离了他妻子;可惜;可再教冲咱;反出;抬举;去说;嗔怪;家业;将女子;科敛着;嫉妒了;费多少; 教你做皇帝;在上辈;唤你做弟;差两个人来;好杀人的老子;回回羊尾子;无有疑惑;下营;做伴来;饮酒时;尽他要者;大位子;有这恩;妇人是狗面皮;可;他妻赏赐;将阔阔出杀了;动着乐器祭祀;箭筒;日月;两个主人;歹气息;宿卫的;带弓箭的;厨子;房子;守门的;抬汤时;祭了旗纛;疑兵;不曾出外;那妇人;更衣处;比作妇人;可惜···老了;气运;于马上打;另出了;从马;乃蛮军马;下等;有刀,枪的男子;大弓,小弓;教对成吉思汗说;势愈穷蹙;遂纳了;乱了;问了;号令他;若皇帝恩赐啊,天命父母生得皮肤全有,问我皮肤便了;美女,好马;委付;妻;老营;在老营内反了;战胜;发言语;谁的儿子将羱羊杀了烧吃;五个伴当将他拿了,送与成吉思;必不差了;又有七十三匹骟马;说长话;我死后如你子孙行,永远护助也者;不出血;可学的人;占卜,不入;缘故;你;特地谋反;仍以厚礼葬了; 整治;做耳目;大凡你的言语,任谁都不许违了;盗贼诈伪;可杀的杀,可罚的罚;几乎陷入深水大火去了;在角上坐;有义气;我与塔塔儿于答阑捏木格思地面相抗着宿时,正遇着霖雨; 林木内百姓;镇守;天门与门户;所以乃蛮、篾儿乞种不能与咱对阵,溃散了;你用计将他拿住,方虏了他百姓;我不是嫌你无性行,无颜色,亦不曾说你身体不洁,教在夫人次序内列着;如今你二人骑马着,于多人处散茶饭者;大酒局;出去;女子每行赏赐咱;骑白马;白衣;好年月;议论了;敬重者;弟;原定例;只依前例;四百;亲人;一千;在外;内里;我不许他出征;委付了;事未可知;骨肉;怕也怕了,羞也羞了;早老了;令于后面跪了;乱麻;小的,歹的;由你;嗅了;左边;平常;塞着;围着火盆;连他身命都将去了;齐等;将他,送了;因在先说定,免你死有来吧;气势;头哨;山嘴;六宿;牵从马一匹;天地气运;把住关;归;责让;主;日后;大指砍去;指望你;海般深;敦厚;教训;鉴戒;中也者;各教一人管;我的位子里叫一个子管;右手;不能移动;九九;恶心了;父母子孙;回来;右手;在内;未完的;城池百姓;出征;老营;自这里;他;失音;财宝;···可以事神;醒时;福荫;有合宜不合宜处;百姓羊群里;做汤羊;聚会;站赤;不许沿百姓处经过;自这里;自那里;内辅; | |
(三)释地。解释 有关 地名, 山名, 河名, 湖名。 | 滕吉思的水;不儿罕(注139重复);统格黎;捕鱼儿和阔连;兀儿失温;豁儿豁纳;迭里温· 孛勒答黑;乞冰儿合;桑古儿河;青海子;兀剌里啜勒;不儿吉;土兀剌河;黑林;斡儿洹和薛凉格;土兀剌河的黑林;额而古涅;刊·沐涟;彻克彻列;巴儿忽真 ·脱窟木;兀鲁黑·塔黑;阿勒台;兀泷古;乞湿勒巴什;帖列格秃口子;卯温都儿; 浯勒灰湿鲁格勒只帖;忽剌阿纳屼; 客鲁涟;涅坤;川勒(注652重复);康孩;金山;塔米尔河;斡儿豁;于额儿的失不黑地面根源行;傥鲁山;土城;抚州;野狐岭;宣德府;居庸关;龙虎台;北平;东昌;守关;失剌客额儿;浯剌,纳浯;讨浯儿河;篾力克王城;申河;子母;阿姆;兀笼格赤城;亦鲁;兀都剌儿;亦的勒;扎牙黑;乞瓦绵;客儿绵;秃剌河黑林;阿儿不合;霍兰山;兀剌孩;灵州;雪山;岭北;阿速惕; |
(四) 释名 物。 解释 有关 动植物 名号。 | 塔亦儿,孛罗;髀石;明石;狮子;蟒蛇;风驼;鸳鸯;豺狼;酸马奶;土拨鼠;风匣;猪鬃;鹚{老鸟};水貂鼠;狍子;柏木;[羊古][羊历];舂碓;车辖;白翎雀;青钟;撒帐;昂忽阿;羱羊; |
由上表可以统计出,巴拉第·卡发罗夫在注释《元朝秘史》时,在注释内容的安排上是有所偏重的。概而言之,释史条目共243条,占整个注释的36.8%;释词条目共322条,占整个注释的48.8%;释地条目共71条,占整个注释的 10.8%;释名物条目共24条,占整个注释的3.6%。可见,以语词类注释比重最大;次则历史类;至于地理类和蒙古名物等只占极少数。这实际上和巴拉第 ·卡发罗夫对此书的整体看法密切联系。从他较长的序言可以看出,他引经据典,认为汉译《元朝秘史》是明洪武十五年为外交服务而编辑的词典《华夷译语》的附件。也就是说,如果当时不编辑《华夷译语》,也就不可能汉译《元朝秘史》。汉译《元朝秘史》就是为了配合《华夷译语》的出版,作为练习蒙语的课本。这是符合历史事实的,前面已经谈到了。所以,从用途讲,《元朝秘史》首先是作为明朝外交官练习蒙古语的范本。明永乐年间,为了保存珍本古籍,被糊里糊涂编入《永乐大典》里。直到明末清初,才有孙承泽率先注意到其历史著作的特性。所以,汉译《元朝秘史》经历了一个由汉蒙语文学课本到蒙古族历史学著作的角色演变过程。明洪武三年,编定《元史》,但可惜当时还没有翻译《元朝秘史》,它鬼使神差失去了成为历史著作的机遇。要等到清末民初柯劭忞编《新元史》时,《元朝秘史》才成为最重要的原始历史材料。由于巴拉第·卡发罗夫首先认为该书是汉人学习蒙语的练习课本,然后才是蒙古历史著作,所以,他在注解此书时,注释比重的重点也就首先放在语文学语词方面,次则历史词语。
同时,我认为这也与巴拉第·卡发罗夫本人汉学研究的特点分不开。他和俄罗斯其他汉学家不同,他在中国生活的时间最久,达三十一年。而且,他一生主要学术活动,都在中国经历。从1839年他22岁开始,直到1878年,其间仅仅于1860-1864年约四年呆在罗马教堂里,几乎整个一生都呆在中国,对中国学术史的了解无疑很透。因此,他的汉学研究受中国学者的思维影响特别大,至少比一般俄罗斯汉学家大。相对来说,他的汉学研究较少带有俄罗斯味,在他身上,中国味更浓。实际上,从整个俄罗斯汉学历史来说,他以中国为舞台继承了比丘林开创的汉学研究特色,属继往开来的人物。他的特色是既受欧洲近代先进学术思想的影响,又深受传统中国学术思想特别是乾嘉学派考据学的影响。所以,他特别重视中国学者的研究成果。他对《元朝秘史》的整体看法就受中国学者如钱大昕等人的影响。正是在这样的前提下,巴拉第·卡发罗夫对《元朝秘史》的注释就内容方面就表现出重语词(所谓“小学功夫”),重历史考证,而轻地理及名物闲学。
同时,虽然注释内容有所偏重,但范围仍然很宽泛,涉及到了各个方面。本质上还是兼有百科全书式特点。这是巴拉第·卡发罗夫突出于那个时代俄罗斯汉学家的特点。
仔细分析,释语词包括词语,俗语及部分语句含义的补充解释。巴拉第·卡发罗夫在解释词语时,大都比较详尽。引经据典,而且比较准确。举例来说:
注89“英枪”一词,巴拉第·卡发罗夫解释道:
“饰有缨络的杆子,大概是用于辨识的一种标志。根据《元史》(卷139)的记载,在成吉思汗的军队里,所有的万夫长,千夫长,百夫长都随身携带有这种杆,或矛。这些杆上所饰缨络数量不同,等级就不同”[93]。 这里的“英枪”,按余大钧教授在其《蒙古秘史》里的看法,其实就是“大纛”。
“《秘史》原文作‘秃黑’。为用牛尾或马尾系在旗杆上部的军旗”[94]。 再看额尔登泰等著的《<蒙古秘史>词汇选释》里的注释:
“即九尾或九旌白纛。‘成吉思汗之仪卫建达纯白旗以为识认,外次并无他旌幢’(《蒙笺》军器装备条)。《源流》记载成吉思汗除了有九只脚的白纛外,同时还建一种有四只脚的皂纛。元代和明代的封建主们,除用白纛外,还兼用皂纛(《元史》作‘如秃’)”[95]。 综合以上多家注释可知,所谓“英枪”就是“纛”。含义有三:首先是杆(或军旗);其次,外形则是旗杆上饰以缨络(或动物尾巴);三是除了有等级差别外,还有黑白之别。查《元史》“白纛”一般写作“白旗”。“元年丙寅,帝大会诸王群臣,建九旌白旗继帝位于斡难河之源”[96]。又“皂纛建缨于素漆杆”[97]。 而在下面,注431“九脚白旄纛”里,巴拉第·卡发罗夫说得更清楚
“九只脚的白色悬旗。脚,支脚,一定数量的支脚,可能是紧紧附在杆上。在《北盟会编》里,按中国人的习惯,已经出现把它作为旗的组成部分来运用的例子;旄,悬挂在旗上的缨络、流苏,或者马尾与羊尾;万光泰改写成九节,即九段,和九旒同义,即九个缨络或九尾,自上而下一个接一个悬在旗杆上。《元史》记载,成吉思汗赏赐给木华黎九旒王旗,并且命令,当木华黎升起受赏的旗帜的时候,所有统帅都要服从他的命令,就像服从皇帝一样(见《元史》卷 119,4)。白,众所周知,蒙古人崇拜白色。九数是最高爵位的标志。这种旗帜,据我所知,曾为匈奴和突厥的可汗所用”[98]。 为此,70多年后,法国汉学家伯希和也做过讨论:
“成吉思汗的旗帜,不是‘一个九个白尾的旗帜’,而是‘一个九尾白旗’。脚,汉语对称作尾,盖即旗旁的九旄。我曾看见波斯德哥尔摩小画像,其中有蒙古的旗帜,又见着中国画,上绘有蒙古人以前之游牧部落得旗帜,所以作此解”[99]。 比较的结果,不用多说,巴拉第·卡发罗夫的注解相对来说还算准确,但内容更生动丰富。
释史则包括历史年代,部族名称,历史人物及官职,历史风俗等内容,非常丰富。比较分析,引经据典,大部分解释准确,我们以年代为例来作说明。
种种年代问题一直是《元朝秘史》学界很重要的问题。我这里只谈一下“年代与《元朝秘史》的编年史性质”问题。巴拉第·卡发罗夫对《元朝秘史》里出现的年代非常重视,除个别外,对所有出现的年代都进行了注释。《元朝秘史》里的年代都用“十二生肖”制。如鸡儿年,狗儿年等等。巴拉第·卡发罗夫把这些年代都换算成为西历年代。而且,除个别年代有误外,其余都非常正确。应该说,他是历史上首位将《元朝秘史》年代换算成西历年代的外国人。关键在于,他也是第一个据此提出《元朝秘史》具有编年史性质的学者。他在注解226“鸡儿年”时,就说“该年为1201年。从此《元朝秘史》开始了生肖纪年”[100]。如果把以后出现的年代进行统计,就可以看出,年代和内容基本对应,完全初具编年史的规模。
鸡儿年(注226) | 西历1201年 | 辖141-152节内容 |
狗儿年(漏注) | 西历1202年 | 辖153-165节内容 |
猪儿年(注280) | 西历1203年(误为1202年) | 辖166-192节内容 |
鼠儿年(注374) | 西历1204年 | 辖193-197节内容 |
牛儿年(注413) | 西历1205年 | 辖198-201节内容 |
虎儿年(注430) | 西历1206年 | 辖202-238节内容 |
兔儿年(注494) | 西历1207年 | 辖239-246节内容 |
羊儿年(注535) | 西历1211年 | 辖247-250节内容 |
狗儿年(注552) | 西历1214年 | 辖251-256节内容 |
兔儿年(注578) | 西历1219年 | 辖257-263节内容 |
鸡儿年(注599) | 西历1225年 | 辖264节内容 |
狗儿年(注601) | 西历1226年 | 辖266-268节内容 |
鼠儿年(注620) | 西历1228年 | 辖269-271节内容 |
兔儿年(注632) | 西历1231年 | 辖272-281节内容 |
鼠儿年(注660) | 西历1240年 | 辖282节内容 |
由上表可以看出,除了漏注狗儿年、即1202年,误判猪儿年、即1203为1202年外,其余都非常正确,基本上勾画出来一部编年史的轮廓。后来,这还成了苏联科学院院士、蒙古学家雅·弗拉基米尔佐夫充分肯定《元朝秘史》作为一部编年体史书而具有伟大史料价值的一个理由[101]。 至于注47“鞑靼”,光篇幅就占了五页多(从169-174页)。光为了注解而引用的各种语言的史籍就达十六种之多,简直就是一篇独立的学术论文,可以叫做《鞑靼论》。
最后,还有两个问题想提出来讨论一下。
部分第7页。《П.И.Кафаров и его вклад в отечественное востоковедение》(К столетию со дня смерти),Материалы конференции ,Мскова,1979г.часть Ⅱ,стр.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