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虎彬的辞世令人心痛和惋惜,学界同仁发表了许多悼念的文章。虎彬的谦和、认真、聪颖、睿智,还有那标志性的微笑,永远留在了我们的记忆中。
虎彬小我几岁,进入民族文学研究所工作晚我两年,我一直称呼他为小尹,2015年我退休,他于2014年11月调入新的工作岗位,默契合作多年的研究所的工作班子只有领头人还在坚守。我们之间的同事加朋友的情谊无法割舍。
去年春节刚过,一位老朋友因肠道疾病突然辞世,她曾经在研究所工作多年,我们前去送行,在告别厅前见到了小尹,告别仪式结束后我开车顺路送小尹回家,当时他的气色还不错,我们还约找时间一起聊聊。夏天听说他生病已经开始治疗,此后不时有微信联系。庚子开年疫情肆虐,医院日常门诊基本停止,对小尹的状况有些担心,又不忍打扰,不想等来的竟是噩耗。
我于1987年与小尹相识、共事30多年,各种记忆满满。他不幸病逝之后,学界同仁、他的弟子纷纷撰文悼念,并将他多年的学术论文整理出来,一并呈现。身为民族文学研究所的资深研究员、多年担任分管科研工作的副所长,尹虎彬为研究所的资料学建设做了大量的工作,付出了心血,这些工作很难用学术发表来展示。怀念与小尹共事的各个时刻,这里谨将2006年夏天,我和小尹一起出访芬兰,对芬兰文学学会民俗学档案馆的考察活动整理出来,力求还原认真细致的小尹踏实严谨的工作作风,了解他对民族文学研究学科建设作出的无私奉献。
虎彬是个有心人,他对民族文学研究涉及的诸多领域的学术信息保持着敏锐的洞察力,能准确把握具有前沿意义的热点话题。
新世纪之初,随着民文所的几位学者先后前往哈佛大学燕京学社访学,以口头诗学/口头传统研究为导向的中国史诗学研究日渐深入,民文所参照“帕里特藏”的学术理念建立的“中国少数民族文学资料库”进入到第二期(2006-2011)的实施阶段。此时,国际史诗学界的口传文本资料的数字化记录、数据化管理工作呈现了良好的发展势头。我们研究所的资料建设则面临着如何夯实基础并尽快转型,找到适应口传文学资料特殊性的文献管理方式。北欧民俗学的研究重镇——芬兰文学学会民俗学档案馆有悠久的传统和成熟的经验,与我国民俗学界有学术交流的传统,但研究机构之间的深度合作未能展开。
民文所致力于口头传统研究的诸位学者对芬兰民俗学档案馆的情况有所了解,借“他山之石”拓展思路,推进研究所的资料学建设深入开展,大家形成了共识:与芬兰文学学会的交流将是一个事半功倍的项目。2006年夏季,我和尹虎彬通过院里的国际合作计划,到芬兰文学学会民俗学档案馆进行了两周的学术访问。
这次访问在尹虎彬和芬兰文学学会的劳里教授的精心安排下,重点访问了几个单位:芬兰科学院芬兰文学学会民俗学档案馆;赫尔辛基大学民俗学系;土尔库大学民俗学系、民俗学档案馆。
整个考察过程计划安排周密,每一个环节侧重点不同,充分体现了虎彬的认真和劳里教授的严谨,两位学者治学态度、办事风格相似,相得益彰。
谨介绍我们这次考察的几个环节,图文记之如下。
8月16日 (星期三),我们乘坐 HY CA 3007航班前往赫尔辛基,于赫尔辛基时间下午2点18分抵达芬兰赫尔辛基万塔国际机场(Helsinki Vantaan Lentoasema)。芬兰文学学会民俗学档案馆(The Folklore Archives of Finnish Literature Society )馆长劳里·哈维拉提(Lauri Harvilahti)博士到机场迎接。乘坐出租车,入住位于玛利安大街14号C座的芬兰科学院的招待所(Guest Room of Suomen Akatemia)。
劳里先生拿出钥匙,打开大门,一层楼梯口有旧式的电梯,我们打开电梯,连人带行李一起上二楼,再打开一道门,才进入客房。房间内的陈设是典型的北欧简约风格,写字台上贴着各种颜色的报事贴,劳里教授依次为我们解读了入住注意事项、生活设施的使用方式,以及第二天上午去芬兰科学院报到的路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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